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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几天前,美国国务卿蒂尔森在会见乌克兰外交部长帕维尔·克里姆·金时表示:“美国将继续支持基辅,并维持对俄罗斯的制裁。”几乎与此同时,美国首次公开指责俄罗斯部署陆基巡航导弹,从而违反了30年前签署的军控协议,克里姆林宫立即予以否认。根据《美国外交政策》杂志的最新文章,美国和俄罗斯在中东重新与回归竞争...特朗普上台时出现的“美俄关系新时代”开始降温,因此有必要重新审视美俄关系的可能趋势。

始于2014年初的乌克兰危机及其溢出效应,导致美俄关系陷入自苏联解体以来最大的危机。经过美国和俄罗斯三年的角力,“商业大亨”唐纳德·特朗普于2017年1月20日就任美国第45任总统。他指责美国政客的行为,批评不尊重俄罗斯利益的外交政策,并公开表达对普京个人的善意。在俄罗斯方面,从普通人到精英,相当多的人认为,厌恶人道主义干预和民主建设的特朗普不会从道德的高度批评俄罗斯的内政和外交,而是在平等的基础上与俄罗斯进行务实的对话。双方的积极态度让许多人预期美俄关系将会和解。

然而,上述观点与其说是一种预测,不如说是一种希望,因为特朗普的“亲俄”态度不能直接推断出美俄正在走向和解的结论。这个逻辑链的前提是同时满足一系列主客观条件。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回答:特朗普真的“亲俄罗斯”吗?他能像他希望的那样与普京开始对话吗?美俄能否在一些对双边关系有决定性影响的问题上达成共识?

当然,如果任何一方无意修复这种双边关系,就没有办法改善它。因此,上述问题是基于克里姆林宫打算改善俄美关系的假设。本文将对上述问题进行分析,并对美俄关系的前景做出粗浅的判断。

从短期来看,对话是可能的,和解是无望的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特朗普是美国历史上一位传统的、另类的总统。形成这一传统的原因是,他的外交政策倾向与1776年美国成立以来的大多数历史时期的孤立主义和例外主义外交思想相一致,而不是1945年后特别是冷战结束后的“国际主义”。在二战后欧洲满目疮痍、美苏地缘政治和意识形态冲突加剧的背景下,美国成为了所谓“自由世界”的旗手,而在1991年苏联解体后仅20多年,美国就成为了世界单极霸权。

特朗普的独特性源于他不同于冷战后几任美国总统的商人背景,以及他表演性强、追求光鲜、高谈阔论的商人性格。他对“美国不是无辜的”的评论一方面是由于他的性格,另一方面是他声称自己不同于普通政治家的另一种表现。

事实上,特朗普对俄罗斯和普京的积极态度与其“美国第一”的执政理念是一致的。特朗普认为,与俄罗斯关系的破裂不符合美国的利益,他对普京的称赞只是承认,从现实政治、经济和地缘政治的角度来看,领导人应该把国家利益放在首位。特朗普的“亲俄”来源于对美国自身利益的追求。因此,在短期内,美俄关系的改善应该更准确地定义为“对话”的开始,而不是立即的“和解”。

然而,即使特朗普主观上有意修复与俄罗斯的关系,美国的政治和国内环境也限制了特朗普在外交政策领域改变路线的能力。大多数总统候选人都会批评他们前任的外交政策,并在竞选期间宣扬新政的不同观点。然而,当坐在椭圆形办公室时,实际外交政策的持续趋势与竞选期间的自满情绪之间仍有很大差距。

一方面,官僚机构非常强大,为总统提供了最多的信息和政策选择,是总统需要依靠的重要力量。另一方面,新总统很难过于强烈地改变外交政策的方向,公众维持原有基本联盟结构的意愿仍然非常强烈。

对特朗普政府来说,最大的挑战不是来自国际政治,而是来自中国。上任仅一个月,特朗普就直面官僚主义,他的合法性因国家安全顾问迈克尔·弗林的“电话门”事件而受到质疑。弗林的辞职并没有平息这一事件。

同时,特朗普的经济政策将改变美国的资本关系和权力关系,这将导致大量资源的根本性重组。这一过程中的阻力必将成为特朗普政府的一大障碍。此外,支持特朗普当选的主要原因来自选民对解决国内民生问题的期望,而不是对其外交政策的认可。因此,对他来说,解决国内问题比国际问题重要得多,在国内问题得到妥善解决之前突然转向国际问题是不明智的。

美俄“贸易”:现实考量与零和博弈
商人的背景和现实的国际政治观造就了特朗普的“战术传统主义”外交风格,他与普京的对话也将表现出典型的利益交换特征。这意味着双方各自的利益和满足对方需求的能力将决定交易的过程和结果。

特朗普想“让美国再次伟大”,与俄罗斯合作解决一系列国际问题已成为话题的含义。
首先,创造一个稳定的国内和国际安全环境对美国的发展至关重要。美国必须加强与俄罗斯的国际反恐合作,俄罗斯的参与将在打击伊斯兰极端恐怖主义方面事半功倍。如果特朗普想让美国走出叙利亚战争的泥潭,他还必须与俄罗斯达成协议。

第二,在核不扩散和军备控制领域,美国也需要俄罗斯的合作。俄罗斯作为核大国和军事大国,在伊朗和朝鲜核问题谈判中拥有强大的发言权和影响力,能够极大地影响美国的国家安全和国际安全利益。

第三,美国必须在国际网络安全领域与俄罗斯达成共识,并在网络世界建立制度化的国际行为准则。从2013年斯诺登事件到总统候选人希拉里·克林顿的“邮件门”,直到2016年,俄罗斯一直被美国指责通过网络攻击影响美国大选。缺乏网络安全及其规范正在影响和威胁美国的国家利益。

第四,加强俄罗斯在中美竞争中的影响力。特朗普批评奥巴马政府将中国和俄罗斯推向美国对立阵营的“愚蠢行为”,这意味着他将避免重复其错误。同时,在以经济、贸易和发展模式为主的中美竞争中,俄罗斯将制衡中国在中亚的崛起。

另一方面,普京的需求相对清晰,其中大部分来自于他对自己国际地位的不满,这种不满在苏联解体和2014年乌克兰危机爆发后逐渐积累。首先,我们应该承认克里米亚进入俄罗斯的既成事实和乌克兰问题的现实,即以乌克兰为代表的俄罗斯在后苏联空.的权力边界第二,解除对俄罗斯的经济制裁。第三,通过与美国的平等对话,美国将不再在“民主与自由”的制高点上干涉俄罗斯内政,尤其是在即将到来的俄罗斯总统选举期间。第四,承认俄罗斯的地区和世界地位。

经过梳理,我们可以发现,美国和俄罗斯之间没有太多的共同利益,两国在政策执行、风险评估和对国际事务的紧迫性认知等方面也存在很大差异。然而,俄罗斯可以在不同的方式和不同的程度上满足美国的要求。然而,如果美国能够与俄罗斯就国际反恐、核不扩散和军备控制以及国际网络安全达成共识,那么满足俄罗斯对国际地位和平等对话的渴望是很自然的。

美俄之间的合作最终集中在如何解决乌克兰问题及其连锁反应上,这是一场零和游戏。克里米亚进入俄罗斯的不可逆转性,使得冷战结束后俄罗斯和欧洲之间的安全困境被放大到无法估量的程度。如果特朗普淡化乌克兰事件,与俄罗斯搞好关系,将不可避免地削弱美国在欧洲和北约的影响力,甚至承担背叛盟友和“自由世界”价值观的罪行,更不用说解除经济制裁或承认克里米亚进入俄罗斯。然而,俄罗斯在乌克兰危机中没有任何损失,连锁问题已经得到控制。此外,因为俄罗斯很高兴看到欧洲不再统一,美欧关系不再牢固,所以它不可能在乌克兰问题上做出单方面妥协。
标题:美俄离“和解”还有多远:乌克兰问题仍是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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